身體的堅持──雲門,我的避風港
就讀國立臺北教育大學自然科學教育學系3年級的劉宜衡,是雲門舞集舞蹈教室的「資深學員」,從小學2年級加入雲門至今,經歷了12個的年頭。堅持這麼長的時間,靠得是什麼?宜衡笑著說:「持續不難啊,不上才難!」
一見面,就感受到宜衡的熱情與活潑大方。可是,當她自我介紹時,第一句話竟是:「我小時候是個很彆扭,很害羞孩子……記得國小1年級時,有一個同學把我剛擦好的桌子弄髒了,我就一直哭一直哭,老師問怎麼了?我都不敢回答,就是沒辦法好好表達出自己的想法。」
從害羞到自在展現
小學2年級,她開始加入雲門教室,一開始仍是怯懦。經過老師溫柔的引導,她漸漸敢展現自己的身體,也能慢慢說出自己的感覺。「除了老師的影響,『靜坐』對我的啟發也很大,閉上眼的時候,我覺得很享受,很自由,有時下課前老師也叫我們靜坐收心,這時候我會靜靜感受剛才狂烈的心跳,那是過去從沒有過的經驗。」
她把那一段律動時光形容成「轉性階段」。不久後,雲門課程呈現「老鼠娶親」的戲碼,宜衡飾演一隻反派的貓咪。對她而言,做出張牙舞爪的樣子早已不再害羞,相反的,可以表達出她內心的奔放與自由。
舞蹈,自我與創意的表達
升上國中後,她開始上雲門「生活律動」少年課程,至今超過8年光陰。她描述這段過程有兩次難忘的經驗。
第一次,是老師在課堂上出了一個題目:「請用舞蹈表現出最近的心情」,請學生們即興演出。宜衡說,當時自己的心情的確複雜,因為自己的一個好朋友轉學了,那是一個讓她喜歡但是相處上又有壓力的朋友。於是,當宜衡起身跳舞,老師看了後,給了這樣的評語:「我感覺到你內心有束縛,但你現在已經掙脫了,有一種自由的感覺。」宜衡忍不住的驚訝,這的確就是她最真實的感受啊!她當下舞出了情緒,也讓自己的內心獲得釋放。
第二次,老師請同學們兩兩一組做即興表演。方式是一人閉眼自在舞蹈,另一人負責看護對方,避免與其他人碰撞。音樂一下,全班一半閉眼的同學翩翩起舞,另一半則是忙著保護舞者,宜衡興奮說:「你知道嗎?閉眼跳舞的感覺太棒了,不會看到鏡子裡的自己,可是我知道自己跳得很棒,那種感覺很舒服,又很有安全感。」少年律動課程,對宜衡而言,有困難,有挑戰,但也刺激她產生源源不絕的創意。
注重細節,做到最好
問宜衡覺得自己的優點是什麼?她笑著說:「我對自己最驕傲的地方,就是身體好,超健康!」因為從小養成動身體的習慣,讓她的平衡感與爆發力絕佳,無論是跳遠,跳高,跑步,打籃球,樣樣難不倒她!除了體能絕佳,宜衡的功課也是名列前茅,這學期學業總成績將近90分的她說:「可能是雲門的訓練吧,我會注意聽老師要求的細節,盡力做到最好。在學業上也是如此,自然就會得到好成績。」
每週五到雲門動身體,對宜衡而言,已是不可或缺美好時光。
「有時候遇到雲門停課,那幾天我的身體就會覺得很僵硬,這十幾年來我很少請假,畢竟持續不難,不上才難啊!」除了身體的習慣,這些年常一起上課的雲門同學,也有如姐妹淘般的親密。前陣子聽到有兩位同學要去美國了,她竟和同學抱頭痛哭,深厚的情感不言可喻。
加入雲門12年,宜衡表示,「這裡是我的避風港,它給我一種歸屬感。我以雲門學員為榮,更以我們相親相愛的少律班級為榮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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